瀑字书法怎么写?
《说文解字》卷七八瀑布部曰:“瀑,水飞流下也。从水,破声。”《玉篇·水部》亦有此解说。 《集韵·膜韵》又作“[氵瀑]”(pò)。[氵瀑]音同“泼”。徐乃昌《金陵丛刊》引《江村小集诗注》云:“吴中多瀑布,有数处最胜。”王士禛《池北偶谈》卷一六云:“余居山左,每见瀑泉,辄喜吟咏,然不得其句耳。后至金陵,游钟山南涧上寺之白莲亭,见瀑布自峭壁倾下,始得‘如飞落瑶台’一句;过瓜洲至京口间,大江中夹有石崖,悬崖有古庵,在半崖上。又得一联云:‘风来松径寒,月照蒲团白。’”可见[氵瀑]字的写法与[瀑]字基本相同。
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评书》有云:“昔人论书,以用笔出笔相终始,今观右军诸帖,皆以出笔为宗,惟大书‘乐毅论'、‘黄庭经’,是正就用笔著手者”,“右军真迹,唯‘黄庭’‘乐毅’二帖尔,‘兰亭’亦唐人临本非右军亲翰……”清朱彝尊《曝书亭集》卷八三《跋米元晖雪竹帖》谓:“米公墨妙,无逾此帖……然则‘道祖轩辕’之‘祖’及‘乐毅论’之‘乐’,‘羲之’之‘之’,‘永和九年’之‘年’皆以出笔为正。他如此帖尤多。”董其昌所说右军书写多用出笔法当可信;朱彝尊以为“出笔”为正,恐未必尽然。今按米芾《宝章待访录》著录有右军《乐毅论》等四帖,其中只有《黄庭经》而无《乐毅论》,可知朱氏所言“米公墨妙,无逾此贴”所指盖为《黄庭经》而非《乐毅论》。然据《宣和书谱》载,徽宗御府藏右军真迹共五十四件,而《黄庭经》仅其一(《大观奏销薄》著录此作于元祐二年四月);且就现存右军墨迹而论,《黄庭经》亦远不及《快雪时晴帖》《姨母帖》《初月帖》《丧乱帖》《平安何如奉橘三帖》等,足见朱氏所言未必准确(参阅冯承钧编《中国波斯史研究资料·二编》第90—92页)。至于《宝章待访录》所载《笔阵图》《药草》《笔势论十二意》《十七帖》以及《乐毅论》《东方朔画赞》《告誓文》等均系后人伪托,自不足取信。 此外还有一说,认为右军用出笔法乃出于对王羲之曾祖王正之的纪念之情——王正之为晋陵太守,曾在郡城北绝壁之上开凿一渠,名之为“破岩渠”。此事见于南朝宋王韶之《晋阳秋》:“(王玄)孙正之,官至会稽太守。性清俭,在晋陵开破岩渠,溉田地五千馀顷。百姓德之。”明陶宗仪《辍耕录·王献之碑》也说“王正之为晋陵太守,善为破岩渠。”
以上所记虽均为右军作《黄庭经》之前之事,但由此亦可略窥右军所以使用出笔法之意旨所在了。 清代书法家刘墉善用侧锋,所谓“侧锋取势”也。其所著《论书绝句三十六首》中有题为《题王梦鸥》一首云: “我闻铁笛声,响彻玉壶冰。谁知学书者,独爱王右军。右军学书早,七岁能辨群。稍长慕张芝,努力师颜卿。天分既高迈,功力复勤精。中年始入洛,一见如旧邻。当时诸贤在,执策皆英俊。或言伯英能,或言逸少新。不知谁与先,两语俱可珍。羲之本伯英,逸少传正卿。两家皆妙绝,何必分先后?君看李太白,初不事雕镌。天然去雕琢,笔底生云烟。斯人不可见,世传王右军。右军尚如此,况此铁心汉!”
从中可以略见刘墉的用笔风格及其由王书演进至颜真卿一路的演变轨迹吧。 至于现代书法家,启功先生的行草书用笔多用出笔,但所用之笔较之古代而言,已大为变化,故所作字体结构亦随之而变,遂呈现出不同于古人的气象特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