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画要改良吗?
齐白石说,“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徐悲鸿说,“尽信书不如无书。” 这句话用在当下的中国画创作上,不是太合适了,因为现在的中国画家都在“无书”(没有传统)的情况下进行绘画创作——这是当下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我的观点是,我们不仅需要“学我”和“似我”,还需要在“学我”和“似我”中寻求发展、寻找创新。 什么是“学我”?什么叫“似我”? “学我”就是学习和汲取。
无论是文人画还是民间美术,无论山水还是人物走兽,都有其可取之处,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取法乎上,得其中矣”——这也是古人强调“师造化”——向大自然和学习前人拜师学习的重要性。
所谓“似我”,这里的“我”不单单指某一个画家,而是指每一个绘画者的风格——或写意,或工笔,或水墨,或重彩……等等,只要是某个画家或某类画家作品中所具备的风格特征,都可以称之为“似我”——当然,这些风格必须是建立在“学我”的基础之上的。也就是说,只有先学会了“画我”,才能追求“似我”——不“学我”而求“似我”,那就是东施效颦了。
我认为中国的画家需要在“学我”和“似我”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点,这个平衡点的确立,需要我们认真地研究传统文化和当代市场之间的博弈关系,更需要我们在实践当中去摸索和体验。 现在的问题是一边倒——非此即彼。或者说要么保守,要么激进。这两种方式都不适合中国画的变革和发展。我想古人所谓“渐变”的说法或许更符合当下的国情,逐步地变化,在守旧与创新之间找到合适的切入点,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另外,我想说说“传统”和“现代”的问题。我觉得传统的概念要比古代大很多,它包含古代的所有文化和艺术,同时也包括近代和现代的文化与艺术——换言之,传统是一个不断流变的范畴;同理,现代也绝不是单纯指现代的或者后现代的,它也是一个历史的范畴。所以,我们用现代化来定位自己的绘画创作出发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用现代性来衡量我们的作品,恐怕就有点悬了,为什么?因为我们现在谈论的现代,是在西方文化强势的话语体系下的一个名词,一个我们不得不接受的名词。在这个名词下所蕴含的价值取向和审美趣味,恐怕不是我等能够彻底扭转的。所以,我说不必刻意求新求异,也许是最合适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