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的胭脂坊是民国多少年？
《奈何上》里，那个从一而终的女子，叫作潘素心。她出身官家，却爱上了赌台出身的男子秦仲翔。为了他，她下了绝大的决心，舍弃了一切，甚至逃婚，离家人而去。最终，却落得个惨淡收场，郁郁而终。
秦仲翔对潘素心，并非无情，只是，他的感情里，有太多东西，负不起责任。他贪欢了，要美人不要家；赌台输了，要美人变家财；家破了，要美人去做交际花；沦为舞女，要美人替他还债；替他还了债，又要美人陪他浪迹天涯。可是，当他终于想要跟潘素心厮守时，她却被秦仲翔的仇家所害，一夕之间，家破人亡。而秦仲翔为了复仇，不得不远走他乡。
一别数十载。秦仲翔当了国民党军官，到了香港，沦落为贫民。一次，在逛旧货摊时，偶然从一个小箱子中发现了一张照片，细看之下，认出照片上的女子便是潘素心。惊喜之后，便是苦涩。辗转经过，终于打听到潘素心生活的情况。可是，当她站在他面前时，却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妇人，头发如霜，眼神空洞，生活在一个乞丐般的生活里。
秦仲翔将潘素心带回香港，细心照顾她，陪伴她，弥补她。然而，此时的潘素心已患重病，弥留之际，在秦仲翔的面前说了这样一句话：“你害我一生，我也害了你一生。”至此，秦仲翔才得知，自己苦苦追寻了一生的人，一生痛苦的原因，竟是自己造成的。
秦仲翔原名为梁仲卿，他幼年时，被赌台的人贩子拐走，在赌台上由小役小娼到长大为厮役厮娼。长大后，在胡兰成的书中，写他的文章“梁仲卿小记”，才知他原是浙江硖石潘家的大小姐所生，而那潘氏女，是硖石潘家的小姑。潘家嫌弃梁仲卿，“因他生母名唤二娘，乃小姨也。乡俗贱称小姨，乃嫁与邻乡赵家，寄养在外，是以继任夫家之父为之义父，名曰梁焕之。”而梁仲卿“自幼沦落，无家可归，然亦不知其生母为何人”。也便有了胡兰成书中文中那句“故此人之沦落，亦其一不幸耳”。梁仲卿对潘素心，是真爱；潘素心有生养之恩，也是真的；但害了梁仲卿一生，也真是没什么可以争议的了。